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,伸手一抛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,然后把眼镜左右仔细瞧了一遍,确认镜(jìng )片擦干净之后,这才满意(yì )戴上。 景宝脸一红,从座位上跳(tiào )下来,用那双跟迟砚同款的桃花(huā )眼瞪着他,气呼呼地说:砚二宝(bǎo )你是个坏人! 哥,我不回去。景(jǐng )宝抱住迟砚的腿,死活不肯放手(shǒu )。 走了走了,回去洗澡,我的手都刷酸了。 孟行悠还在这里打量,迟砚已经走上去,叫了一声姐。 快走到教室的时候,孟行悠才(cái )回过神来,扯扯迟砚的袖(xiù )口:你说主任会不会一生气,就(jiù )把勤哥给开了啊? 孟行悠手上都(dōu )是颜料也不好摸手机出来看图,只能大概回忆了一下,然后说:还有三天,我自己来吧,这块不好分,都是渐变色。 孟行悠站得腿有点麻,直腰活动两下,肚子配合地叫起来,她自己都笑了:我饿了,搞黑板报太累人(rén )。 迟梳的电话响起来, 几句之后挂(guà )断, 她走到景宝面前蹲下来摸摸他(tā )的头,眼神温柔:这两天听哥哥(gē )的话,姐姐后天来接你。 他说丑(chǒu ),像呆子,耽误颜值。迟砚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