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(méi )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 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(tòng )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(shì )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(bú )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(tā )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(shēng )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(jīng )不重要了。 而他平静地仿(fǎng )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(yǐ )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(shuǐ )里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(jǐ )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(háng )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(diào )了下去—— 她已经很努力(lì )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(yǐ )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(quán )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(dào )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(lì )地照顾他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(dì )址。